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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通知书上写着三月初就要去报道,童溪最近忙着打包行李,卓叔爷知道她考上北京的大学后,第一时间联系她,说会帮她买好火车卧铺票。

对于这点,童溪感动的简直要痛哭流涕!

她就是害怕这个年代的绿皮火车硬座,之前才一直不敢出门,要是有了卧铺,她应该能活着坚持到北京了吧?

离开的前一天,公社的干事突然带着一大帮人上门,说了好一阵子话,原来童溪考了本省的状元,现在是省城的领导和报社的记者过来采访她的。

童溪站在那里微微一笑还没有说话,旁边两个公社干事就替她把话说开了。

等等,她虽然确实是单亲家庭长大,但没你们说的那么惨那么贫穷啊?

喂喂,她是在吃饱穿暖的环境里上学学习的,没有你们说的那么艰苦困难啊!

呐呐她是被赶鸭子上架临危受命去公社广播站讲课的吧,不用把她宣传成新时代的雷锋,充满了那么多正能量和无私奉献吧。

总之童溪从淡定微笑到脸红的站不住,都是被这两个公社干事和旁边的队员们吹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充满了神性的光辉,是个这么好的好人!

虽然童溪辩解了自己没有受尽苦难长大,没有在艰难困苦的抗争中学习,但明显领导们都不信,省城的领导给童溪发了最大的一笔奖励,整整100元奖学金来奖励她这个省状元,省报社的记者又给她拍了一张单人照和领导们的合照。

童抗美乐呵呵的把二堂哥童大川也叫来,还喊上队里考上大学的孩子和知青们,不着痕迹的把队里考了11个大学生的事透漏出来。

一时间省里的领导和报社记者的眼光全转移了过去。

童溪松了一口气。

无论队里这边还有多少热闹和不舍,在二月的最后一天,童溪还是踏上了离家的旅程,开启了新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