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何婉仪过去的时候,潘云刚刚醒来。这一次她被发现的及时,虽然呛了水,但是人却没死。
潘云躺在床上喘着气,看见旁边的翠儿哭得要死要活,叹息道:“何苦又叫我活过来,就叫我死了岂不干净?等我去了地府,有我爹娘在,我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何婉仪刚好就听见了这话,心里一酸,又有几分愧疚,上前在床侧坐下,哭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是求仁得仁,你若没了,可想过我和四爷该有多难过?”
潘云闭起双目,慢慢地流着眼泪。
何婉仪还要说话,目光一落,便看见了潘云手掌上系着的那个十分眼熟的蝴蝶结,不禁一滞,也忘记了方才要说的话,目光呆呆地问道:“为什么要在手上系这个东西?”她记得很清楚,上辈子的潘云死的时候手掌上也系了这么个东西。
潘云听闻这话,身子情不自禁地痉挛了一下,她努力地翻了个身,面目朝向了里面。
何婉仪觉察到了她的回避和抵触,虽心里急切地想要知道,但还是忍住,又细细安慰了几声,给翠儿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卧室。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何婉仪面露凝重,又带了几分逼迫:“你若是再继续隐瞒,下回还会不会有人及时救下她,那可是个未知数。难道你就这般心狠,眼睁睁看着你家主子去死吗?”
翠儿一声悲咽,然后喘了几口气,抽噎道:“请,请奶奶跟奴婢过来。”
翠儿将何婉仪引到了一处僻静的屋子,才刚关上门,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