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我说的是我!”花露眼含泪珠,脸直拱着刑鸿泽的下巴,可怜兮兮地小声道:“那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想起你来了,那时,那时都怪我,我那时候太蛮横,太跋扈,我还太小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做的都是错事,只拿你取乐,我只是太顽劣,可我真的把你当玩伴,把你当我的猴儿哥哥,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吵着爹爹去找你,爹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呜……后来,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你对我一样好,你送我的小马,小船儿,小鸟……”
“够了!”刑鸿泽眼睛腥红,他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每日有做不完的活,看不完的白眼,受的许多排挤,她喜欢,他就用晚上唯一那一点休息时间,用木头做了一些木偶人,没有钱,也只有很用心很用心地做这些东西,可她呢,却无数次,一次一次的践踏他尊严,他的心血。
每每想起来,都心痛到窒息。
他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他一把推开了她,走向了另一边的屋子,关上了门,躺在了床上。
他并不想再记起花家的那些事儿,都是很久远的事了,也该遗忘了,可是,梦里无数次的纠缠他,使他每次都从愤怒中惊醒,一次一次重温那些屈辱,心口闷疼。
为何她给与的,会那么痛苦,比战场被敌捅数刀,还要痛,比吃到的黄连还要苦。
晚上,花露连那间屋子都不敢进了,谁知道床上会不会有老鼠跑过。
这里最安全的是男主的窝,他那么吓人,连老鼠都不了爬他的床。
她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偷拿了他挽洗的袍子。
因为他拿回来的衣服,太粗了,磨她的皮肤都磨红了,他有件黑袍子质地不错,丝滑滑的。
她跟本土姑娘不一样,她就把那只袍子,当了个睡衣穿了,下午洗过头发,晚上擦过澡,她就在长袍子里捣腾着两条白得反光的小细腿,跑到了他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