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姬这么多年,心中又怎会没有半点委屈?
你们不提,今日霜语便替你们揭开这道伤疤。
在场宾客,目瞪口呆看向林霜语,她在说什么?
就是成姬,也是怒气僵在脸上,目色幽幽,透着几分复杂,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这么多年,这件事,她从未开口,是因为她一直在等。
她以公主之尊,屈尊下嫁为他平妻,为他仕途铺路,为他持家生育子女,若一个名分还要开口去要,她成姬在他面前还剩下什么?
“县主,你让本相休已故之妻,是欲置本相于何境地?我墨府之事,还轮不到县主置喙操心,今日府上喜宴,若县主没兴趣喝喜酒,便请回吧。”
墨亦宏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心中涛涛怒火,这一番话,说出来平静,可大家伙都听出来了,相爷怒了。
这紫县主差不多也该适可而止了!今日算是彻底得罪墨家了。
成姬心中一声冷笑,今日这一记耳光打下,她还想全身而退?
“相爷息怒,霜语哪敢置喙相爷的家事,不过罢了,既相爷无心休妻,那霜语也只能尊姨母遗言了,或是姨母未卜先知知晓今日之尴尬,竟是留了一封休书,霜语今日前来,便是为此。”
言下之意,她刚才一番话,不过是为了相爷和墨家的颜面,休妻总比被休了好。
林霜语神情淡淡,好似她说的,并非多了不得的事,说完,朝着身后招了招手,芳香胆战心惊的上前,用了多大的勇气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