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春光正好,春风送暖,他且闲便是,只要社稷安稳,江山稳固,百姓安居,大夏多一个闲王,有何不可。
抬头,看了看天,山河无恙就好,倘若有朝一日
闲王入宫请安,皇上并未召见,据说和竞王前后脚去的,竞王去见上了,易九兮还未出宫,宫外就已经知道消息了。
这京都的风向变换,怕是以后闲王府是真的冷清了。
“说了无用,何必自寻苦恼。”
墨家山居院中,昔日成姬公主,如今的墨相夫人正拿着枝剪修剪花枝,身前桌上,摆放着一支白釉圆肚花拼,几枝新桃含苞待放的插在里面,别样写意。
屋子里不冷不热,一身黑色暗金长袍看上去平添了几分气势,与一般人家的夫人气质既然不同,年近五十,岁月在她身上并未留下过多的痕迹,反是多了几份厚重感。
出身宫中,历经两朝,前朝公主,当今相爷夫人,又怎可能是一般妇人能与之相比的。
咔嚓一声,剪短花枝,插好之后看了看不甚满意,拔出重新修剪,慢条斯理看不出任何情绪。
相对而坐的墨清凤发髻高素,比之那日在茶楼,更添几分贵气。
“祖母,凤儿明白。”不过是心里依然不甘心罢了。
这个孙女想什么,她如何不知?只是装作不知想看看,她自己能折腾到什么程度,几十年了,墨亦宏是什么人,她难道还不若一个孙女看的透?
心大,却心思缜密,他每走一步,都会思虑再三。
什么情啊爱啊,早就冲散在岁月的琐碎光阴里了,不过,她还是的蹲着几分昔日公主的架子,看着夫君的眼眸,还的带着几分余情,她才能一如既往的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