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了一个小时,锅里的红薯都已经煮得软软的了。
奶奶做完仪式后,开始接手看火的活,李君阁来到屋外开始将切碎的麦芽放进碓窝里边捣成麦芽糊。
待到红薯煮熟,搬来洗净的大木头盆子,将红薯块倒进去,和奶奶一起用长木棒将红薯块捣烂成羹。
接下来将红薯羹入锅,加水,放入适量的麦芽,搅拌均匀。
麦芽糊和红薯的比例大约在一比五十。
接下来开始文火烘煮加有麦芽的苕羹,随着时间的过去,苕羹开始发生神奇的变化,越来越清澈。
麦芽就像一个引子,它的发酵作用使苕羹开始糖化,越来越多的糖水开始从苕羹里转化分离出来。
待苕羹完全分离成糖水和苕渣之后,奶奶拿出做豆花时过滤豆浆用的十字架子和滤袋,将它们吊在绳子上,然后李君阁开始一大瓢一大瓢的往袋子里舀发好的苕水,奶奶摇动着架子,将苕渣过滤出来。
反复几次,再将过滤出来的浑黄的粉汁液倒回大锅中武火煎熬。
一边搅拌一边还要打去浮沫。
浮沫会带出糖水中的最后一点残渣,等浮沫打净,剩下的基本就全是麻糖水了。
接下来就是功夫活了,换到文火,用搅麻糖的桡子均匀搅动麻糖水,直到麻糖熬好为止。
这事要持续到明天早上,耗时二十个钟头,李君阁干脆将手机打开,将电源接上,一会儿追剧,一会儿听歌,一会儿听小说。
手里边一边加火,一边拿桡子均匀搅动麻糖水,干活娱乐两不误。
中间就吃饭上厕所的时候由老爹老妈接了一会手。
晚上大家都睡了,就李君阁还在昏黄的厨房灯光下继续。
奶奶睡到四点就起来了,马上就到麻糖出糖的关键时期,她放心不下孙子的手艺,早早起来盯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