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爸没动,他擦了擦嘴,镜片底下的眼睛看向林霄:“我听他妈妈说,你是个孤儿?”
这种揭人伤疤的话,也只有不能共情的有钱人才能一而再地问。
林霄点点头,笑得很尴尬。
桑爸刚要说什么,桑泊与放下刀叉,打断施法:“我吃饱了。”
桑妈责怪他:“你吃饱了就下桌,你爸爸在说话,你就不能小声点吗?”
桑泊与没吭声,然后桑妈又接着问林霄:“那你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福利院长大吗?你学历是什么?工作又是什么,还是和小桑一样在打游戏吗?我跟你说,打游戏玩玩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当成正业……”
林霄只能尴尬地跟着点头,他没想到桑泊与的父母这么难搞,难怪桑哥一点都不喜欢回家。
桑泊与皱紧眉头,“小姑在国家队不也好好的?我和林霄都在国家队,怎么不算正业。”
这话让桑妈惊了一下,“你们进国家队了?”
她不好再说,看向大儿子。
桑大少身上有着商务人士特有地一丝不苟,就像季时今一样,他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衣袖,金丝眼镜在他脸上微微反光:“小姑是蝉联三届的跳水冠军,和打游戏还是有区别的。”
桑泊与反驳他:“都是国家队,区别在哪里?”
桑家人突然就不说话了,因为家族有个不成令的规定,凡是能获得奥运冠军都是优秀的孩子,不能歧视。
起初他们也没想过桑泊与真的能打进奥运会,现在打了他们的脸,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桑爸摘下眼睛,沉声道:“你跟我过来。”
桑泊与不怕他,起身跟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