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

“都看过。”

“那些已经是我能对大众说的全部,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女士把粥碗往前推了推,“当我谢谢你这碗粥,能说的我尽量告诉你。”

金柔嘉没有要提问的想法,她不是记者,她也不是要喟叹隐私,她只对对方存在的本身感兴趣,“您想要告诉我什么都可以,说您觉得可以出现在您的传记里,能代表您个人的事。”

“与我有什么成就无关?”

“只跟您本人有关。”

跟本人有关的事有哪些?那可就多了。

例如幼年跟父亲相处,那个少女什么都不懂,别说政治了,秘书官跟父亲的对谈她都听不明白。她是第一‘公主’,她所要做的是维持公主所需要的体面就好,那时候,她还是个怀春的少女想着恋爱,想着嫁人,想很多小姑娘们都会幻想的未来。

要说人生出现第一次拐点是母亲的离世,父亲没有要再娶的想法,国家却不能少了‘第一夫人’,少女就成了‘夫人’,韩国的‘第一夫人’。作为第一夫人,要代表国家出面了,她才算正式接触政治,去理解国是什么,家是什么,国家又代表什么。

女士要把话题讲到广袤的视野去,金柔嘉却委婉的把话题拉回来,她更想了解少女本人,而不是第一夫人。

第一夫人是不能嫁人的,不是真的不能嫁而是需要先考虑家国,在父亲还需要第一夫人进行外交时,女儿就不能嫁给别人成为一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