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辱骂的时候，温迪全程平静就跟没听见一样，只多了一个动作就是起身拿杯子重新给他倒了一杯茶。

等她坐回来，薛照水消气了，看着满地玻璃碎片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等下我帮你扫。”他说。

“那个不重要。”温迪问，“原来你们一直不知道海河基地是这么看你们的？”

“我当然不知道！他们怎么能这样随便造谣？”薛照水还是很生气。

“造谣？”

“当然是！”薛照水气犹未尽。

“那卢贡是怎么回事？”温迪平静地问。

“……”薛照水原本还理直气壮，听到这句就猛地哑火了。

就像120码狂飙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冒出来一面墙，于是狠狠一脚踩下刹车那么猛。

温迪问这句话着实是冷酷无情直戳痛点，搁谁谁不心虚呢。

“你当初能理直气壮告诉我，卢贡是一种实验材料，这说明你们一般都是这样称呼这些人的吧？用晶石人来做实验，不，用人类来做实验，这会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吗？我倒认为海河基地人会那样说一定不是空穴来风。”温迪背着手凑近他，与薛照水对视。然而她敢看着薛照水，薛照水却不敢看他，低下头回避了温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