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一路狂奔,一路尖叫,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直到撞进一个软绵绵又硬邦邦的胸膛。“啊!”温迪下意识发出惨叫,就像是撞鬼一样。她抬头推开这个人,看到熟悉的脸才松了口气,原来挡住她的人是黑毛。
“你怎么回事?”黑毛惊讶又担心,“我听到你的声音就一直叫你,可你根本不停下。”
他无可奈何,只好用自己当墙,把温迪强行截停。
温迪二话不说就绕到他背后,先爬上他的背,两条腿死死盘在他的腰上,两条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要问,先跑!”
“往哪跑啊?”
“跑……往……回家!我们回家!”温迪大叫。
“好好好,我往回跑,你别叫了,我怕把野猪叫来。”
黑毛边劝说她,边迅速朝外面跑,他记得自己怎么来的,所以也记得自己怎么回去。温迪不吭声,双手紧紧抱着黑毛的脖子,不断路上有多颠簸都不抱怨,她生怕自己抱怨一句,黑毛就会停下来听,她又怕黑毛一旦停下来听,下一刻那条花皮蛇就从天而降,把她们两个一网打尽。
温迪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木头,但她仍然在激流中,不敢掉以轻心。
“快跑!快点跑!”温迪最多说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