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以为他这是妥协了,心里愈发觉得这家伙配不上那个女人的同时,莫名又有了一种舒了口气的感觉。

然而到了第二天,卢鸿远却一反常态地早早起身了。

从前马文才勤奋,卢鸿远疲惫。

要不是他非要同他一起,是以天天都被马文才逼得早早起来,这家伙定然是踩点或者说是迟到的料。

但是这天早上,他竟然起得比马文才还要早!

虽然动静已经勉强折腾到了最小,但是凭借着马文才的敏锐程度,发现这一点还是十分容易的。

卢鸿远这么早起来能干什么呢?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是马文才不觉得卢鸿远会有这个胆子,敢跟他对着干。

于是卢鸿远偷摸着套好自己的院服,准备回身把自己的儒巾戴上的时候,就发现马文才已经醒了过来,这会儿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把玩着他的帽子!

他一转身的功夫,这家伙就非常反常地向他展现了一个友好的笑意,“难得见你这么早起啊。”

马文才还以为卢鸿远会编造一个拙劣的借口,用于哄骗自己。

谁知道他一点儿也没夸张地哭出了声,“是啊,你不是说,我向邱姑娘献殷勤的时候不能被你看见吗?

这活儿……事儿我又不能不干,所以只能早起了啊。”就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