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怎么能让两个孩子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亲近的长辈受辱?
人在有了珍视的、珍爱自己的人的时候,就会更加珍爱自己。
崔兰清先是出面呵止住了这两个嚼舌根子的下人,然后又找来其他下人,让他们去把如今正在管家的嫂子找来。
娘家人要是嫌弃她们,她们可以当面跟她们说清楚,她和孩子定然不会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讨人嫌。
可那是她们的家事,始终轮不到这些下人来置喙。
她们嫌弃她们,可以;她们可以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她们必须就这些乱嚼舌根的下人们给她们一个交代。
崔兰清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去想了,如果不是家里的主子有这个意思,这些下人安敢在她的院子附近就光明正大地编排这些小话?
她自认这些年可能同爹娘有心结未解,但是在物质上,她的孝敬年年不落,自诩还不至于落得一个赖在娘家不走和来娘家打秋风的评价。
崔兰清甚至顾不上伤感,就要把自己全面武装起来,以待一会儿跟如今当家的家嫂对峙。
谁知道大嫂出面时,竟然显得比她还要生气,第一时间申饬了那些下人不说,一个下午的时间,竟然就待在她的院子里,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对她嘘寒问暖、歉意满满。
这要只是表面功夫,身为如今崔家内宅的掌家人,她还真不用做到如今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