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硬剑和软剑一经交锋,孔书易才发现自己对软剑浅薄的了解,根本就没有办法形容出对方剑术的灵巧和奇诡之处。
他总是可以操纵着这把软剑,从这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用各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向他攻来。
每每他都已经觉得他足够灵活,防备着他的每一次变招的时候,他手腕一抖,那把已经像丝绢一样柔软下折的铁剑,就会变换姿势,重新像一个勇猛的战士、一条结实的钢鞭、一条阴冷的毒蛇一样向他袭来。
孔书易光是防备着那条多变的武器,就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更别说是找个机会、找到他的破绽,将人一举击溃了。
虽然迄今为止,他们都还斗得有来有回,但是别说是邱玉婵了,就是普通的、懂些剑术的学子,都能看明白,孔书易若是再想不到制敌的方法,落败只会是迟早的事情。
就在此时,盛开阳那把尚未开过锋的软剑,轻轻地“割”过孔书易持剑的右手。
他们比试有个规矩,只要被对方的武器伤到要害、或是被对方打落手中的武器——毕竟武器都掉了,你还拿什么制敌?这场比赛,他们就算是输了。
当然,你的武器要是只落在你的脚边,你又可以在对方制住你之前,快速举剑反制,这可以只算作是武器离手。
不然你武器丢了,仗着灵活的身手溜着对方满场跑,比赛总不能因此就算是打平吧?
总之——武器离手和被对方打落武器这条规则里面,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盛开阳用得又是软剑,对他来说,用尚未开锋的武器刺破对方的心脏或是打落对方的武器,这些举动都是相当困难的。
只有“割喉”,才可以帮助他轻松且明了地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