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容这番话说的大度,许红渠却总觉得两人之间应该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
许红渠向来能屈能伸,念着黎景容的身份,还是向他赔罪:“今日是我唐突了,被冲昏了头脑,还请殿下不要怪罪我失礼的举动。”
“我自然不会怪罪许姑娘,只是许姑娘回去,不妨再好好考虑一下,我之前到贵府上的建议。”
许红渠和裴子阳离开之后,王老爷也赶着告辞,黎景容却没有之前那般和颜悦色,只是略带警告:“王老爷,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相信您还是懂的。”
所有人都离开了厅堂,黎景容才闭上眼,轻轻捏了捏眉心,又重新回到书房去写那封给太子没写完的回信。
上了马车,许红渠也知道她太冲动了,开始反思起今日的行动:“你怎么没拦住我?”
“看你的样子,若是当天不问清楚,你心里又不好受,还不如陪你来问,若是有问题我还能替你圆场。”
裴子阳说完,拿出了刚才让小棋打包的点心:“别生气,你有没有想吃的,先吃点。你无非就是觉得受了二皇子的恩惠,你又不想跟他有纠葛。”
许红渠点了点头,她想到了原身的事,只希望离黎景容越远越好:“是我太冲动了,被计可瑶一激就冲动了,其实她如果不来说,我依然认为这书铺让我拿出来拍卖的。”
“你就当还是和二皇子的交易,王老爷既然今日能登堂入室地拜访二皇子就证明两个人达成了某种条件,你将钱分给王老爷之后,这件事也算两清了。不过,这二皇子曾经上门对你说过什么?”
刚才从离开的时候,裴子阳就注意到黎景容说最后一句话的眼神不对劲,似是有所企图,他也只好拐着弯地问许红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