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做了何平卿早已娶妻生子的打算,只是没想到何平卿早已过世。
裴子阳按照何平卿的遗言,将当初除了丧葬费以外多余的银子都交给了这位女子,那女子道过谢后便离开了。
看着那女子离开的背影,裴子阳难免思绪翻腾,若是这女子不上门,那这些银子或许再过几年就会被他埋在这座院子的某个角落。
只是,更令他难过的是,这女子口口声声地说着何平卿当年对她多好,她有多么怀念师父,只不过临走前也没问过何平卿葬在何处,连去给故人上一炷香也缄口不提。
裴子阳想师父的遗愿他是完成了,只不过他也不是何平卿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他师父当年的感情究竟有没有错付。
当他觉得往事可以尘封在这个小院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回裴家,就遇到了许红渠被绑架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回裴家,就先去了许家。
许红渠听了裴子阳讲的这些事情,更是唏嘘,只能感叹上天对何平卿也是多少有点天妒英才的意思。她也明白了,为何无论报价再高,裴子阳也需要将《江山图》给拍下。
她也明白了裴子阳的难言之隐,心里也没了再责备的念头。
许红渠也知道裴青松这次拿出何平卿的《江山图》,大概也是存了为她的拍卖行造势的念头,她的拍卖行也算是隽城的新行当,若是能成,自然也是在商会的功劳簿上能写上一笔。
“那你这次回去,是裴会长要你继承家业吗?”许红渠觉得裴子阳大概就是可以靠家里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的典型例子。
“苦已经吃得够多了,这些年来,为了赚钱,我的画技多少有点停滞不前。这次回家,也不过是换换环境。”裴子阳说得轻描淡写,许红渠却从他的话里读出了一丝艰辛。
“是,或许能有新的灵感也说不定。”许红渠安慰裴子阳,毕竟“艺术”和“生活”,向来也是个很难平衡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