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阳搁下了笔,让小棋去将许红渠请了过来。

“许姑娘,可是画的装裱除了什么问题?这才特地过来?”裴子阳以为那副赏花图在小棋交过去的时候出了岔子。

“并不是画的问题,裴公子也知道当初从裴公子朋友手里租铺子的时候,那个铺子是我用来开拍卖行的。”许红渠先安抚了一下裴子阳的以为画出问题的焦急情绪。

“是,我知道。”裴子阳也不知道许红渠怎么突然提到了拍卖行。

“莫不是许姑娘想将我给你的那副赏花图进行拍卖?”

在许红渠听来,感觉裴子阳的音量一下高了好几个八度。

“不是,但也跟拍卖这件事有点关系,裴公子,你先听我说,我想知道你可与画铺里的掌柜是否签订了专供的契约,若是没有的话,可否将你的画放到拍卖行里进行拍卖?”

“你是觉得我的画能够进拍卖行拍卖?”裴子阳有点不可置信,从他从许红渠口中对拍卖行的了解,若是竞价的货品,必然一定要有极高的知名度或者极具收藏价值。

裴子阳并不认为他的画作符合这两点其中任何一样,而且他爹裴青松将他送回许家的路上,也曾说过,拍卖行的运转看似模式简单,但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许红渠也知道她的提议着实十分冒险:“裴公子既然铺子愿意长时间约你的画,想来你的画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何不妨试一试?”

裴子阳也知道他并不是当世名家,而许红渠提出这样的建议,想来也是走投无路。

“许姑娘,你若是相信我,不妨将书画方面的拍品交给我,相信我会交给你满意的东西的。”裴子阳信誓旦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