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红渠只见外面天色越来越暗,闪过一道闪电,将本就凄冷的土地庙更是平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伴随姗姗来迟的雷声,天上的大雨瞬间倾倒了下来,这雨也就顺着瓦片的空隙,漏进了土地庙。

“这他娘的鬼天气。”那车夫不满地抱怨着,见许红渠并无逃离的打算,这才将匕首放到了后裤腰上。

没过多久,天上响起“轰隆”的雷声不绝于耳,似乎有凌乱的脚步声从庙门口传来。

车夫立刻摸在别在后裤腰匕首走到了门口查看,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两道人影,直直往他站的地方冲了过来,从他身边擦过,直接钻进了土地庙里。

其中身着青衫的那一人,还对站在外面庙檐下的车夫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没想到会下雨,你也是避雨的吧,也让我们避避。”

车夫依旧紧张地盯着这二人看,手仍然放在身后的匕首上:“你们是何人?如何会在此处?”

这车夫的语气算不上好,颇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对面的青衫男子仿若未觉:“我是个画师,出来勘景的,这才会到这里来的。”

“是啊,我们主仆二人这不是在山里迷路了,看到这有庙,就进来避雨了。”青衫男子身后的小厮附和着。

青衫人转身这才看见坐在陶像下的许红渠,显然也是一愣,就在背对车夫的一刹那,车夫就将匕首抽了出来,架在了青衫人脖子上。

“不该管的别多管,懂吗?”车夫语气不善。

“懂,有话我们好好说,我们就避个雨,天一放晴就走,我们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青衫人不假思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