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对视片刻,沈随起身走到床边,垂眼看着希尔
。
“怎么了?”
“我背上有点痒,但我一动腰就疼,主人能不能帮我看看……”
希尔说着说着就靠在了沈随身上,脸正好贴着沈随的小腹,他伸手轻轻环上沈随的腰,放低了声音。
“这里吗?”
手抚上希尔的背,隔着层白色丝绸长袍,沈随掌心有点发烫。
“不是,下面一点。”
希尔脊背微颤,环在沈随身上的手收得更紧了,敛下眼里近乎偏执的温柔,乖巧说道。
掌心下是希尔微凸的脊骨,一节一节,沈随摸着它缓缓往下,每按抚过一节都会问一次,眸色越来越暗,压在希尔背上的手愈发用力。
每次希尔的回答都是下面一点,到了尾椎骨时,希尔已经说不出话,却还是颤颤的摇头。
沈随手指在尾椎骨处摩挲着,沙哑道:“还要往下?”
此时希尔大半个身子都被陷在沈随怀里,头抵在沈随肩上,黑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小声含糊道,
“嗯。”
手从尾椎骨往上抚到希尔脑后,沈随微微偏头,俯在希尔耳边,说话间喉咙发涩,
“小玫瑰,这可不是养伤该做的事。”
说完手搭在希尔的肩,将他压回枕头上,站起身,却没走,只立在床边抱着手,垂眸看着希尔。
希尔掩在被子下的手紧紧蜷缩,满脸的红晕还未散去,抿紧双唇,下压的眼里满是阴冷。
他就不该装伤还没好……
黑色的沉郁雾霾弥漫在希尔眼里,愈发晦涩。
视线在垂着头的希尔身上打了个转,半晌,沈随开口道,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本书你最喜欢的那个故事。”
滑落在一旁的《列国异闻录》被沈随捡起,扫眼目录,翻开那一页,沈随在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