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说的是虞浣雅。

盛初漾其实之前就想问，又担心哥哥还对她有感情，不敢轻易的问这件事。

白黯嗓音清冷：“我把她放在极夜城墙外的深渊里了。”

意思就是并未复活虞浣雅，却也没有将她丢在红月岭被乌鸦啃噬。

这是他给虞浣雅最后的体面。

两人又聊了一些细碎的日常。

最后，盛初漾不得不将话题引回正题上。

“哥哥这次是来带臣臣回极夜城的吗？”

“我知道你舍不得，但臣臣是血族，成年之前必须待在极夜城，长期待在人界，不利于他的成长。”

白黯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盛初漾沉默下去。

半晌，她轻声说：“薄沉璟其实更舍不得。”

“你别看他表面上总是跟臣臣和迟迟闹，但他是最在乎亲人的人。”

白黯略微沉吟：“我知道。”

“即便我带臣臣回极夜城，你们也可以回去看他，成年之后的路，依旧由他自己选择。”

盛初漾嗅到熟悉的香气。

转头一看，发现薄沉璟带着薄喻臣从不远处朝这边走了过来。

小小的男孩被高大的男人牵着，身上披着十分合身的精致斗篷。

那是薄喻臣出生后没多久，薄沉璟就亲手设计制作的。

他是猎人后裔，是人界最了解血族的存在。

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薄喻臣朝盛初漾跑过来：“妈妈，爸爸说，我得和舅舅回你以前家里住一段时间，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盛初漾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