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是铭哥和嫂嫂也在,就好了........”萧逸风叹息一声。
说起这件事,两人再度沉默下去。
也不知道啊铭哥怎么样了。
然而,他们心心念念的苏梓铭,早就到了津门。
此刻的他,就停留在了严家之外。
严斐因为他,忤逆家人,和家里关系闹僵。
死之前,都没能让二老再见见。
严忠也是如此,在他面前跳了楼,也是毁在他的手里。
整个严家都被他毁了。
苏梓铭躲得很隐秘。
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情景,心中无比疼痛。
严家父母仿佛老了几十岁。
他们坐在餐桌前,桌上的饭菜早已没了热气,几缕轻烟像是失去生机般缓缓升腾又消散。
严父坐在餐桌的一端。
挺拔的脊背如今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深深地佝偻着。
头发花白,杂乱地散落在额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碗。
而严母则是在他的对面。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干裂的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去的泪痕。
严父严母都是知识分子,此刻却没有半分风骨,甚至带着几分邋遢。
人的悲伤无法互通。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又有几人能够感同身受。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餐桌前。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悲伤凝结。
苏梓铭甚至可以想到,当初,这张餐桌是充满欢笑的地方。
儿子虽然自大,但孝顺,女儿虽单纯,但懂事。
兄妹互敬互爱。
母慈子孝,父严子恭。
一切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彻底坍塌。
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寂静和无法言说的痛苦。
看着里面的场景,苏梓铭长长叹息。
严斐的死讯,不能够说。
一说,他们真的撑不住。
别到最后,两个老人受不了那种折磨,一起走了。
那他苏梓铭就是下十八层地狱,都无法弥补。
他想进去,想进去给两位老人发泄的口子。
任凭他们打骂。
但他又害怕他们忽然选择看开,让他和严斐好好生活。
老一辈不少都是这样,失去一个了,就一定会珍惜另一个。
因为他们承受不住,再次失去。
就是因为这种情况,那才是最大的打击。
因为另一个也没了。
给人希望,迎来的却是更加绝望,真的撑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