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羡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将下巴隔着自己的手搭在她头顶。"我不会那么幼稚的。就算为了你,我也盼着自己的双眼能赶快好起来。我只是想说,抛开别的不谈,你爹,是个有雄才伟略的人,只可惜,在南宫宸手里白白荒废了。让一个本可以安邦治世的国相,替他玩了二十年的权谋。"
"我夫君可以抛开成见,一分为二的看人。说明,
你也是个有雄才伟略的人。"映雪诚然说道。
"其实对于你爹,我还有一件事,始终想不太明白。"南宫羡说道。
"什么呀?"
"他做了南宫喆的启蒙老师,但短短一年便借故推脱了。以你爹对政权内幕的了解,不会不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一旦太子登上皇位,即使清洗朝臣。而作为帝师的他,却能顺利的继续做他的首相。但他当时,为何会放弃这个机会?"南宫羡越说越觉得迷茫,他实在无法忽视那个他即恨,又猜不透,而且还与他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潘竹青。
"我记得,我刚跟我爹相认,还住在相府时,他曾经跟我聊过一些。他说南宫喆…不是当皇帝的料。"映雪说道。
"可他做太师的时候,南宫喆才七岁。那么小的孩子,能看出点什么?"南宫羡喃喃道。
"好在南宫喆,不还有你这么个教父吗?"映雪笑着说。"你连纨绔太子都能教的人模人样,今后,可要好好教导咱们的儿子。"
"这还需要你说吗?"南宫羡也跟着笑了起来。
说话间,忽然来福敲了敲门。"王爷,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这一句,让南宫羡夫妇都很惊讶。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南宫羡笑着说。"请他进来吧。"
跟着太子一同到访的,还有那位刑部尚书陆大人。似乎,陆大人已经去过太子府,进来时,脸色有些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