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心里很郁闷。一看就知道对方在装病。可就算知道,他也不能也不敢拆穿。
"薛九说得对,万一传染给龙体就不好了。那下官便替丞相向皇上说明,丞相还是回府歇息吧。"
目送李司走远,潘竹青和薛九才回到马车里。
"老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薛九坐定后,才纳闷的问。
"近日怕是要出乱子。"潘竹青表情淡淡的说。
"此话怎讲?"
"你忘了前两日太子找我说过什么了?"
薛九想了想,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会是因为此事
吗?"
潘竹青冷笑道:"你想想,太子跟永宁候何时凑在一起过?再说,若是为了别的事,刚才上朝时怎么不说?我这都快到家了,才要把我叫回去。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你还猜不到吗?"
"若真如此,那老爷装病推诿,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随他吧。我不愿蹚这摊里外不是人的浑水。日后襄王会让他头痛好一阵子,他怕是没空怪罪于我的。"潘竹青靠在马车车厢里,双眼微闭,漫不经心的说。
"老爷觉得,若事情真到那一步,襄王会为了个女人,跟皇室撕破脸吗?"
"别人我不敢说,但南宫羡这个人…"潘竹青睁开眼睛,眼前仿佛出现南宫羡的脸。"我也算阅人无数了。他这个人,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脸,眼睛里却透着鱼死网破的狠毒。夺妻之恨,关乎男子尊严。换了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他。"
"我怎么感觉老爷有些忌惮襄王?"
"不是忌惮,是犯不着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捅马蜂窝。"
御书房里,卢峯俊已经当着何德玉和太子的面将刚才对皇帝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四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朕要你们来,是给朕出主意,不是让你们跟朕一起发呆。"
卢峯俊还是低着头。南宫喆偷偷抬起头,给了何德玉一个眼神。
何德玉立刻摆出一脸忧国忧民的表情,缓缓的说道:"皇上,臣以为,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襄王殿下本就手握重兵,在边境又深得民心。若是再给他配一位这样的王妃,岂不是让他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