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送过吴翩后便风风火火的赶回了郑府。
待马车行到国公府时,早已有人在门口侯着。下了车
管家便将他带到了安排好的院落住下。
“道长,我家老爷正在会客。结束了便请您过去一叙,还望道长见谅。”国公府的管家亦是懂事的,知道吴翩在老国公心中的分量。
吴翩沉吟片刻,抬眼看了看屋外高照的艳阳。随后竟道:“今日天干阳盛,阴阳难调。在下需在房中静心打坐一日。还劳烦转告国公明日再见。”
说罢,也不再管其他。径直往床上腿一盘便闭目打坐起来。
管家摇摇头,也不敢多言。只得静静的退了出去,将门阖上。
心道:这吴道长还真是不知好歹。向来只有老爷不见别人的。他倒好,竟不见老爷。
他那里知道吴翩的心思。
定国公虽对他信任,但若是如寻常人那般殷勤、谄媚,听话顺从,反而令他觉得自己与寻常人无异。
只有如此反其道而行之,他才会高看自己一眼。而他当初能拿下郑之屹,亦是如此。
果不其然,那边定国公会客结束后便令管家通传吴翩过来,想询问长生一术的究竟。却听管家说吴翩说了今日不会客。心中不禁对这吴道长又高看了几分。
不肯低头侍权贵,果真有风骨。
他不似薛颂那般昏庸,只知玩弄权术又没有那个本事。这样的人放在薛颂面前难逃一死,他却是欣赏的。若非白墨砚欺人太甚,他也不愿做这等事。
管家立在那里,等着自家老爷的怒火。却只见对方轻轻摆摆手笑道:“那便虽他吧。”说罢,端着茶盏便出了花厅,只余管家一人呆愣在那里。
御书房内
白墨砚看着新到的奏章却是皱紧了眉。以沿海几个州府为中心向外扩散,流民已结成义军打算揭竿而起了。
他眸子眯起,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局势竟如此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