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砚先是瞥了眼地上还被压制着的刘珍道:“清路、备车,然后再送他去魏宅!”
“白墨砚!你这是要造反吗!”白士甄见状,厉
声喝道。白秋等人是白墨砚养的暗卫,整个白家只听白墨砚一人调派。若这些人真的出手,家里的家丁自然无法抗衡。
白墨砚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脸色却越发的苍白,眉头也皱在了一起。魏雨欣和家人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前者。或许往后会背上不孝的骂名,或许从此与家人形同陌路,但是这一刻,他的心里只有两个字“救人”。
“老爷、夫人,老夫人,得罪了。”白秋拱手说完,双臂一横便将三人挡在了身后。那些压制着的家丁们自然知道这些暗卫的厉害,见老爷、夫人都无可奈何,自己也不愿意挨打,便都让出了一条道来。
白墨砚拖着自己病恹恹的身体缓缓的朝外走去,身后是父母和祖母的哭泣和嘶吼,他都充耳不闻,心里只想着魏雨欣一人的安危。从小他都不曾违拗过祖母的意思,这大概是第一次公然顶撞他们吧。思及此,他莫名的泛起一丝苦笑。原本以为能割舍掉的人,如今反而越发的扰乱了自己的心。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公然违拗父母之命的一天。
刘珍跟在他的身后,看着这个虚弱到了极致的男子,心中也忍不住有些心痛。大魏女子的地位何其卑微,不过是男子的一个附属品罢了。而眼前这个男子
,竟然可以为了阁主不惜与家人为敌,自己身受重伤却依旧决心去救她。能得到这样的男子青睐,阁主当真是好福气。刘珍心中不禁有些羡慕,同时也为阁主高兴。
出了白府大门,马车便径直朝皇城驶去。刘珍则是和一名暗卫结伴朝魏宅走去。
来到魏宅时,家里依旧是一副热闹的过年景象。魏雨澈把阿牛和大黄都从牛圈里放了出来,在院子中逗着玩。一捧雪躺在石阶上晒着冬日里没有温度的太阳,眯着眼睛看着院子里的一切,一脸的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