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后,生得纤细清冷的少女头也没回地进了马车的车厢里,落下了帘子,隔绝了赵羽书看过来的目光。
留下立于寒风细雪中的少年将军,还有他身畔的白马。
平远将军府的嫡子心气高傲,被人这般婉言拒绝了心意,自是不会强求。
赵羽书在原地站了许久,簌簌的初雪将他的青丝和浓密的眉毛都染白了,就连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都未曾有半点动作,仿佛要在原地化为石像一般。
他抬眸,看着马车的帘子被寒风掀起,露出车内坐着的人莹白如玉的侧脸,水玉般的脸蛋陷在柔软的雪色绒毛中。
她一眼都没有回过头来看他。
过了不知道多久,直至那辆藏青色的马车都已经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马蹄声清脆,越拉越远直到听不见。
赵羽书像是才找回直觉般拿起马鞍上放着的红缨枪,翻身上马。
冷冽如刀子般的寒风吹过他的耳畔,发出呼呼的声响,吹乱了赵羽书的鬓发,也让那颗心脏愈发冷下来。
意气风发的平远将军府嫡子,自出生以来顺风顺水,从来想要什么都是第二日便有了,习武也是远远快于旁人,一路晋升为京城的禁军统领。
唯独此次心意动,不可求。
赵羽书将手中的缰绳握得极紧,就连指节都泛起了白色,眉眼间落的雪,衬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硬是多了几分不近人情的意味。
他自是不信时南絮有什么心仪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