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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尘一垂眸,就看到了泪眼紧闭,眼尾洇开湿红的时南絮,也清晰地看到了她雪白的颈侧细细密密的朱砂记。

时南絮的唇角还带着点血迹,青莲台上尽是雪色的痕迹,蜿蜒而过。

皆为他所赐,这血也是他的,菩提树下的明镜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肆意妄为。

灵台菩提境中的岁月流逝快,也不知他吞食了她多久。

但玄尘扫过自己空空如也的莲台,佛气消散一空。

见此,玄尘心下才定下些许。

至少即使处于嗔怒之相,他也下意识地运转了欢喜禅宗的功法,将佛气全数给了她。

玄尘揽着没了意识,浑身湿漉漉的时南絮,将人放在了菩提树下,用袖摆沾了菩提树叶上的甘霖,细细擦拭干净时南絮唇角的血迹。

确认她并没有受伤后,佛相恢复到柔和的玄尘静坐在时南絮身畔,定定地看着眼前簌簌凋落而下的菩提叶。

方才行动间,腰腹和胸口不断地渗出鲜血,他却毫无所觉一般,任由血液流淌而下,染红了自己的衣摆。

这是显露嗔怒之相的自己应得的。

静坐默念佛经良久,还残存着嗔怒相的佛印才彻底安静下去。

面露疲倦之色的玄尘缓缓抬手,揉了揉眉心。

方才神识相合之时,若是他未曾看错的话,时南絮识海经脉中的魔气还是那般浓郁,但有他佛气所镇压着,并未肆虐开。

若想要彻底引出这些魔息,得尽快将人带回佛音宫,由他坐镇佛音宫中的本体来亲手渡化。

山崖溶洞下的素衣佛者睁开了一双莲眼,复杂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怀中尚还昏睡着的时南絮脸上。

她白皙如玉的额间还沁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