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似是回到了江家,那年自己学会了写兄长江念远的名字,便闹着要一个同他一样的名字。
娘只好笑着为自己取了个小字。
远字不走,便是元字了。
然而可笑的是,两兄弟相离十余年。
江慕寒回过神,弯了弯唇角笑着应了,“长乐兄,今日可还安好?”
院子左侧便是宅子里的小厨房,正由侍女陪着,一同摸索着做寿桃的时南絮听到了院中的动静,忙用手帕擦拭干净手中的面粉,没想到被扬起的粉呛着了,轻咳了几声,扶着门框走出去。
却没想到行动匆忙间,险些没站稳。
暖秋的风吹拂过,落下一点金白色于来人墨色绸缎般的发间。
江慕寒抬眸,花下人如初绽菡萏般立于眼前。
他那兄长口中温婉柔和的嫂嫂,莹白纤长的手执着一方锦帕,轻咳时纤长的羽睫染上点点泪光,似是颗颗碎玉珠子般。
与那日长街所见的盲眼少女如出一辙的柔弱无依的脆弱模样。
侧首掩面轻咳之际,显露出一截白玉般的颈侧,耳后的红痣宛如一点朱砂。
红的妖冶撩人,白的皎洁无暇。
让人想要吻上那点朱砂痣,唇齿含咬间惹得她雪肤泛红,令那红痣发烫灼伤了人才是最好的。
而眉目昳丽的朝廷督主因站得近,只是伸出了一双冷白修长的手,搀扶住了盈盈动人的长嫂,在她耳畔温声嘱咐道。
“嫂嫂,千万小心些,若是摔坏了,只怕长乐兄要心疼坏了。”
在长乐的注意落在他扶人的动作前,将人扶稳了的江慕寒已是疏离矜持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