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若是查出来了,将人亲自带到教中。”
墨瑾不甚在意地甩去了手臂上的血,神情淡漠地注视着自己臂间的伤口。
那翻出的血肉,让左护法看了心惊,低声问道:“教主,你的伤势。”
墨瑾收回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灯火熄了陷入黑暗的庭院。
那原本是他的居所,因着时南絮来了,便让她住着。
而如今,空无一人,被那玄衣人给带走了。
一直到身后再无追上来的气息后,此处距离魔教主坛已不知有多远了,长乐抱着时南絮藏入了一处早已寻好的洞穴中,将人安置好后,他跌跌撞撞地倚靠着岩壁坐下调息。
却气息上涌,猝不及防间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面上。
时南絮自然是听到了那微不可闻的动静,摸索着走到了长乐身边,一伸手便触到了他被血濡湿了的衣摆,心头一惊。
可如今是夜里,她本就看不见,还处于山林间。
时南絮咬咬牙,扯下了一段自己的裙摆,抖着手褪下了长乐几乎要和伤痕处黏着在一起的衣裳,摸索着为他扎紧,防止再出血。
她还记得长乐上一回受那么重的伤,还是初见时在山口捡到他时。
草草包扎好后,时南絮将自己的鹤氅盖在了他身上,踉踉跄跄摸着岩壁出了山洞。
正值初冬,毒蛇鼠虫之类的应当少了许多,这个岩洞很显然是长乐先寻好的,周遭估计也不会有虎豹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