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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了两下腕间的梅花镖,若是这梅花镖划破对方的脖颈,渗出淅淅沥沥的鲜红血迹,大概也是好看的。

就像是枝头梅花落入了雪地。

白与红最是相配。

“酥云,你看这是什么?”

时南絮转过身,从袖中取出了个小玩意儿,在酥云面前晃了晃。

雪白帷幔后,酥云婉约艳丽的脸上没有半分温情,目光落在她带笑的脸上,然后静静地转移到了她手上拿着的东西。

是一条缀了个祥云玉石的红绳。

彼时春日草木深,柳枝树影斑驳,眉眼带笑的时南絮牵过他的手,将缀玉的红绳系在了他腕间。

酥云听见这温温婉婉似水的少女细声说了句,“我还是担心酥云你受伤,特地央了父亲才能下山来找你呢。”

被她牵着手的酥云眸光淡淡,垂下的漆黑羽睫掩去了眸中所有的深沉色泽。

良久,他也只是说了句,“多谢小姐。”

当夜酥云服侍着时南絮在客栈睡下后,就出了客栈楼。

察觉到身后似有影卫的气息,酥云不甚在意地运起了轻功,不过几个足尖点过房檐的功夫,就将那道平稳的影卫气息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第二日,整个梁城百姓都知道了李家那个无恶不作,不知逼死了多少良家妇女的纨绔公子,被人发现昏死在了柴房里。

齐根无了,他是李家的宝贝独苗,百姓们纷纷说李家这下怕不是要断子绝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