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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时南絮舍得,那肯定是假的。

惜茗这才有了点当初欢脱的模样,笑着说:“回殿下,忆画此刻正在为殿下煎药呢,先用了药”

“不必了,本宫这些时日一直都是躺在榻上,随本宫去院中逛逛罢,回来再喝药。”

听闻此言,惜茗抿紧了唇,没有再说话了。

入了冬,宫中甚是寒冷。

时南絮由侍女服侍着自己梳洗完就披着厚重的白狐绒里狐裘,惜茗怕冻着她的手,还给她拿了一只手炉。

她嫌烫手本想搁置下来,但看到惜茗那可怜兮兮的神色,愣了愣,还是抱在了怀里。

而且惜茗还多嘴说了句,“公主还是拿着罢,若是陛下知晓殿下冻着了,恐怕会心有不悦。”

眸中尽是恳求之色,甚至有些潜藏着的畏惧情绪。

时南絮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和萧北尘并不熟识,而且原书里自己就是个没有任何存在感的背景板,自己会不会被冻着,干他何事?

自己若是冻死了,他不是喜大普奔才是吗?

毕竟当年先皇后薨逝,他可是因为钦天监的一番话,莫名其妙遭了好大的难,还因此深受安庆帝的厌弃。

可能是躺久了的缘故,迈过殿门槛足尖落地的时候,时南絮险些脚下一软就要跪在地上,惜茗忙伸手搀扶住了她,“殿下慢些。”

这一行动间,时南絮的领子有些错开了,如雪玉般的颈侧露出一点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