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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披风甚至还带着他身上静心养神的檀香气息,和令人脸红心跳的热气,萦绕缠上了自己身上的佩兰药香。

时南絮出神间,手中握着的伞不自觉地往自己的方向偏过来,竟是不小心让伞面边缘的雨滴落到了陆延清的肩头,洇湿了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陆延清垂眼看着时南絮粉面微红的模样,只觉得顶上这柄伞偏向她的时候,自己的一颗心也跟着偏过去了,沉甸甸的满是欢喜。

“呀!”时南絮才注意到他肩头都淋了一小片雨,惊呼出声,忙把伞偏向他,“陆延清你这呆子,淋了雨也不晓得吱声!”

看到陆延清已经将披风整整齐齐地披在了时南絮身上,愠香默默地叠好了手臂上搭着的披风。

在陆延清抬手为自己系披风带子的时候,时南絮一垂眸就发现了他手腕间似乎有什么伤痕泛着红,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到他手腕。

却没想到陆延清反应这么迅速,直接收回手扯下了袖摆。

时南絮发现了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当作没看见,扯住了陆延清的袖子,细声询问:“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陆延清不自然地收了收手腕,却怕惊到时南絮,还是没能直接收回手。

“只是习骑射之术时不慎伤着了,殿下不必挂心。”

分明就是胡说,那一道道的红痕,一眼就能看出是人为,怎么可能是摔伤的。

思及近日听闻的朝中风波,时南絮恍然。

陆延清做了萧北尘的伴读可不就摆明了陆家的立场,萧宸阳素来看不惯萧北尘,他不能奈何萧北尘,还不能针对陆延清吗?

时南絮抿紧了唇,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只能闷闷地垂首细声骂了他一句:“傻子。”